我的文学之路
喜爱上文学首先源于汉字强大的魅力。
汉字是音形义的结合体,细琢磨很有意思。小学二年级时,我学到一些儿歌,像“小剪刀,喀嚓嚓,妈妈教我剪窗花……”,像“秋天到,秋天到,公社的庄稼长得好,棉花朵朵白,大豆粒粒饱……枝头结柿子,架上挂葡萄,黄澄澄的是梨,红澄澄的是枣”等,朗朗上口,画面优美,让我陶醉,使我神往。
有一次,在村学校当民师的父亲领回家两位外村的教师。可能是听课、赛课,我记得他们吃住在我家有两天时间,我写了一篇日记记录这事。不料,让他们看到了,他们读过后很吃惊,当着父母面表扬了我。我不认为我写得有多好,文字只是通顺明白地写了父母辛苦、热情周到地照顾他们情况。这件小事,却在我心里植了一颗小小的种子:我长大后要用笔写出更好的文章!
四年级时,一位临时代课的本村青年担任我们语文老师,他经常给我们抄报纸上的文章——像“战鼓咚咚,红旗飘飘”等语句,有声有色,让人激动得热血沸腾……一次语文考试,我总分98分,是班上最高的。老师发卷子时,竟当全班同学的面拥抱了我,还竟让我向同学们介绍写作经验,当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讲述自己写作体会时,教室里一片寂静……
从此,我更加疯狂地读书。
在那年暑假里的一天中午,我带上半年时间积攒的一块四毛多钱跑到花石公社新华书店,买了一本我认为当时最厚最值钱最值得一看的书——《西游记》(青少年版)。回到家后,趁家人午休时间,我小心地爬到小厨房的平顶上开始了甜蜜的“西游”。孙悟空三打白骨精、战黄袍老怪、斗牛魔王、骗芭蕉扇、过火焰山……一波又一波的情节引得我心潮澎湃,眼酸疼手无力,却又不能释书而止。到黄昏时,近二百页的厚厚的《西游记》我竟然全部看完了。
从此,三十多年来我爱读文学书的习惯保持了下来。
我父亲当时是村里学校七年级语文教师,我初中时听我的劝说开始写小说,记得他曾经起草写过一个小说叫《新茶瓶》。后来,他订了我们河南省当时影响最大的《奔流》杂志,我成了最大的爱益者。给我影响最大的是南阳作家周同宾的散文,让我百读不厌,还有侯钰鑫、郑彦英等人的小说,都深深吸引了我。
到许昌上师范后,学校成立了文学社,叫建风文学社(取三国“建安风骨”之意),我班也成立了“火种”文学社,我是骨干成员。我们文学社办壁报、出过期刊,我写的最早一篇小小说叫《抽烟》在《建风》期刊上发表,在校报上也发了《嘈嘈切切又管弦》、《蛤蟆声声》等文章,杨宗文老师竟然还给我六块钱稿费。我是学校文学社成员,学校图书室仅对我们社员无偿开放,我有条件读了许多国内外名著,对那些时文佳作我都是看了一遍又一遍,心潮激荡不已。
文学让我的生活明亮起来,我感受到庸常的生活中美好与多彩。我的散文《好个明净的秋》,写的就是这段难忘的、纯真的文学梦真正开始的岁月。
当时,我们许多文学爱好者在一起,学习交流创作,徐长河、冯西乾、杨宗文等老师们给我们讲座散文、小说,给我们较系统的指导。我还上了辽宁春风函授文学讲习所办的第六期辅导班。我也开始向家乡的《未来作家》报投稿。
不久,我就毕业参加工作了,在家乡中学任教。我的文学梦就沉到工作中去了,然而,业余独居时,心不安分了,在刻蜡板油印学生作文的时候,也想开始写自己的所谓有文学作品了。我写写写,并开始向许昌日报副刊投稿了。九十年代,不经间先后发了《喜读贾平凹》《添分》《影院门前》《作家要肩负起社会责任》等数篇小文。许昌日报社春秋楼副刊,从开始我投稿十发一二,竟然到后来十发八九,上稿率奇高。2012年一年间,我竟发了12篇,其中5篇是头题,竟占了全年报纸副刊头题的十分子一。文学成为了我生活中的阳光、雨露。
我在文学道路上发奋努力的同时,被识才的乡领导看到,先是被借调到乡政府。期间,我写了几十年如一日,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,奋战在教育战线的苗正钧、李良臣等老师;有为造富一方百姓,挖渠、修路、架桥、建校身先士卒的白沙村支书张臣义、罗义沟村支书屈拴紧等基层村干部……许昌、禹州广播里经常播报我写的新闻通讯稿,有时还上了河南人民广播电台与《河南日报》、《党的生活》。从事新闻宣传一段时间后,我调进了县城,又借调到市教体局工作多年。
在禹州市原作协主席马福水的大力推荐和支持下,我加入了市作家协会,与同志们参加筹办了文学刊物《夏都文学》,并参加了每一次每一期的改稿组稿,边做边学。在众师友的鼓励、指导下,我业余不懈创作,相继在《新华每日电讯》《人民代表报》《拉萨晚报》《新乡晚报》《天津工人报》等报纸副刊及杂志、网上发表了许多的散文、小说等作品。2009年我加入禹州市作家协会后,五年后加入许昌市作家协会,2019年加入了河南省作家协会。
回顾我三十多年来走过的文学路,我不后悔。文学让我的人生步步扎实,让我在繁重的工作压力下有了释放疲惫的地方,让我的心灵有了块富有诗意的栖息地。
在业余文学创作的道路上,我将坚持不懈迈步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