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风俗

风俗是特定社会文化区域内人们共同遵守的行为模式或规范。古人定义为:“行于上谓之风,成于下谓之俗。”
禹州历史悠久,风俗几经变迁,勤劳勇敢的禹州人民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了丰富的地域文化风俗,厘清一方风土人情以及变迁,有益于禹州市全国文明城市创建,也有益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发扬。
春秋时期,禹州称栎邑。民风淳厚,忠于王权,但缺点是人们鄙视朴素。栎邑曾为郑国别都,左丘明《季札观乐》中吴公子季札评论郑风用现代话翻译过来就是“美呀!但繁琐得太过分了,百姓忍受不了。这大概会最先亡国吧。”春秋及以前时期,禹州风俗尚忠而鄙朴。
战国时期,七雄争霸,各领风骚。禹州为韩国之都,称阳翟,史载“韩灭郑而都之”。《史记》和《战国策》中记载了苏秦为楚以合纵说韩宣惠王,张仪为秦以连横说韩王,合纵连横说涉及阳翟风俗,纵横家之说辞有其为了政治目的的片面性,但和历史记载结合起来,从侧面也反映了禹州当时的风土习俗。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则记载了那时候禹州经商做生意的人的风俗。
“尚游侠”是战国后期禹州当时的风俗,仕子申不害和韩非以法治国,著书立说,“因任而授官,循名而责实”,建立了法制的思想体系和理论学说。民俗受其影响较深,居民以自私自利、诉讼官司为有失,崇拜侠客。当时主要侠客有薛况和代诸白两人,尽管聂政刺杀韩相侠累的故事发生在这里,但聂政是今济源人。
汉朝兴起,禹州侠客更是多多,“吏俗朋党”,这个时期,颍川太守赵广汉为了惩治朋党,诱导民吏相互倾轧,使得禹州民吏相怨,家家结仇,禹州风俗到了“吏民相告诘”最丑陋的阶段。
颍川“吏民相告诘”之风俗随着太守韩延寿、黄霸的教化治理而变为“路不拾遗”、“礼让”、“瞻助贫穷”、“狱或八年无重罪囚”。历史事实告诉我们,一地风俗恶美、升降相间。此时颍川风俗又升至美好的时代。“君子德风,小人德草”也。
汉兴,禹州人才辈出,奇士渊薮。“光武中兴,以经术缘饰吏治,益安静之,民悉更化,士笃守儒术,嫉恶慕忠”、“郭氏独以法学起家,一家自为风尚”、“延之汉季,颍益多奇士”。“司马徽、徐庶、郭嘉、赵俨、辛毗之伦,皆有显名”,有“颍川之士利如锥”之说。
到了晋朝,禹州风俗“士风端愿,民俗勤劳,有巢许清节之风。”
南北朝时期(元魏)佛教兴盛,民俗信奉因果报应。“捐金礼佛,求福田,英烈比肩,礼让为先。”
至隋,“好尚稼穑,重於礼文,其风俗皆复於古。”
再到唐朝,尚科举,俗崇浮屠,与元魏同。武则天称帝,当时禹州“称妻为夫君”,史载“风节不振”。
北宋建立,其俗一变。民性安舒而多衣冠旧族。阳翟山水清奇,士大夫多居此,如:苏辙、杨億、陶榖、田况、张耒等,或买田购舍,或置业寓居。颍川为士大夫之渊薮。当时,崔鶠、陈恬、田书、李廌戊己四先生并居阳翟。文章经济,照耀一世。再后,故家大族随宋南迁,遗民苟且度日,学殖日落,风流阒寂。
金之际,钧州隶金,景气清澄,淑览高旷,号为“东望”。豫州诸郡莫与为比。寓贤实多,诸如元好问、李献能、李遹、李纯甫、王鬰等皆寓钧。
元重道教,筑宫度人,在在皆是。儒为世贱,士风不振。
明朝重科举,高仕宦。或传王述古及弟则古未达时,手指城外梁北坡田曰:“尽在吾书中矣”。致力于举业者,其风尚可知。成化年间,藩徽既建,奢靡之俗渐於闾里。
清朝时期,文人雅士惟山水诗酒是娱,淡於仕进,多艺花种竹,帖经之学,非所屑意。乾隆以降,重於药市,人稍习贸,迁逮清末,俗渐奢靡。
禹州历来为士大夫之渊薮,人才济济。“韩非列在诸子,秦王心倾吕览入之杂家,班志论定晁错上贵粟之策,贾山有《至言》之陈,忠臣张良之乡,孝子黄香之墓,唐四杰卢照邻留骚韵於具茨岩下,明七子李倡李方叔之风流居,苏门六君子崔德符之品藻,许党四先生逍遥观内亲挹道风……”山清水秀,士大夫居此多矣。
风俗美恶升降,除了政治因素外,与治理者关系十分密切。“有贤吏以道於上,有文儒以持於下,树为风声,蒸为习尚。”纵观禹州历史风俗,有三个时期非常美好,一个是西汉韩延寿、黄霸治理颍川郡时期,一个是北宋年间士大夫居阳翟时期和金朝“景气清澄,淑览高旷,号称东望”时期,可谓人民安居乐业,政治清明,民心向古。
毋庸讳言,禹州历史之风俗,除了“尚忠”、“有巢许清节之风”、“尚游侠”、“好文法”等社会进步的风俗外,也有其弊端。奢靡之风自古不断,如春秋时期“其细已甚”,明朝徽藩时期“奢靡之俗渐於闾里”及清末“俗渐奢靡”都客观记载了禹州奢靡之风。
如今,在禹州市委、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,以创建文明城为契机,全市形成了“爱党爱国,圆梦中华,家在禹州,爱在禹州,爱岗敬业,务实重干,崇德向善,明礼诚信,友善包容,助人为乐,遵法守纪,见义勇为,孝老爱亲,邻里和睦,移风易俗,健康生活,爱护环境,文明出行,扶危济困,志愿奉献”的良好风俗。
让我们携起手来,从自身做起、从小事做起,持之以恒除陋习、齐心协力树新风,带头争做移风易俗的倡导者、践行者、传播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