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阳与禹州
近期,我为中国石油大学一位过世的杰出老校长树立雕像的事,和现任校长一起从北京出发,向西南方向驱车200多公里,访问了著名雕刻之乡河北省曲阳县城。不想,却在这里看到、听到了许多与咱禹州有关的故事,真想诉说给老家的人们。
其一:这里是咱禹州人张良的老师黄石公的故里。
禹州人都知道张良拜师的故事:一日,黄石公老人在圯上与青年张良相遇,以拾鞋(即古书上说的“纳履”)等方式“三试”张良,看到张良能屈人所不能屈,忍人所不能忍,知道他胸怀开阔,将来必有一番抱负,遂以《素书》相赠。这是一部传授天人之道、用兵打仗的书,语言明贵,字字精当,张良爱不释手。张良秉烛细读,大悟大彻,心领神会,很快便把一本《素书》从头到尾背得滚瓜烂熟。后来张良做了刘邦的谋士,佐高祖定天下、兴汉邦,大部分运用的就是《素书》中的知识。久而久之,这段故事越传越神,《素书》也就被后来人说成了“天书”。禹州人为张良而骄傲,也非常尊敬他的老师黄石公,在张良洞还专塑了黄老的像。可是,禹州人知道黄石公是曲阳人的并不多。
我在曲阳黄老的故里得知,黄石公是秦末汉初与鬼谷子齐名的五大隐士之一。被称为“天书”的《素书》,是古代《武经七书》之一,它兼采众家之长,而又自成体系,是我国古代第一部专门从战略上论兵打仗的书,具有丰富的思想内容。
想当年,曲阳的黄石公以《素书》造就了禹州人张良成为一代名将;而今,又因曲阳是张良恩师的故里,一下子拉近了我这个禹州人与远隔千里的曲阳城的距离。然而,曲阳与禹州的联系还不只如此。
其二:这里有咱禹州人画圣吴道子仅存的壁画遗迹。
禹州人都知道,唐代画圣吴道子是鸿畅山底吴村人。吴道子一生绘画创作数量惊人,文献记载长安、洛阳两京寺院中就有吴生创作的壁画三百壁。
但是往事越千年,吴道子绘画真迹已渺渺无几。早在明代,诗人梁时就叹曰:“吴生真迹渺难得,摹迹遍江东。”后人看到的多是吴道子的摹本。至近代,残留的吴生真迹连同著名的摹本又多流失海外,中国的画圣在中国却很难看到他的真画了。
其三:这里是咱禹州钧瓷的兄弟定瓷的发祥地。
外国人把中国称为“瓷器之国”(china),中国瓷器生产源远流长,至宋代有“钧、汝、哥、官、定”五大名瓷之说。禹州人把钧瓷作为自己的“名片”并以此为荣。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,禹州钧瓷业大发展,有五十六件精品成为国礼,在海内外形成“钧瓷热”,更是大大提高了禹州的知名度。但是,我们切不可忘记,“五大名瓷”中钧瓷只是其一,它还有四个兄弟姐妹。其余四兄弟中的“定瓷”在什么地方?它有什么特色?其命运如何?我在曲阳找到了一些答案:涧磁燕山村。
原来,古代的定州瓷窑是今曲阳的涧磁燕山村。定窑是宋代著名瓷窑之一,以生产白瓷而驰名,胎土细腻,胎质薄而有光,釉色纯白细润,上有泪痕,为白玻璃质釉,略带粉质,因此又称为粉定。
在离开曲阳的时候,我默默祝祷禹州和曲阳这两座古城,“老树开新花”,在新时期都有更快、更大的发展!